零下沸腾

别再念念不忘了

不枉

Everyone says I've already achieved my drea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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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丹尼尔x邕圣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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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童话中两个贪心人挖地下的财宝,结果挖出一个人的骸骨,虽然迅速埋上了,甚至在上面种了树,栽了花,但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地知道底下埋的是什么。看见树,看见花,想的却是地下的那具骸骨。”

 

 

但爱是一种结局。

 

不爱也是一种结局。

 

 

1

 

至少他们曾经走到那样的高处。

 

 

和出道演唱会一样,解散演唱会也办在高尺巨蛋,这也许和仪式感、默契和约定是一个道理,邕圣祐总听别人说做人要有始有终,再好听一点,叫善始善终,意思大概是人的一生从哪儿开始,最终还是要走到那里去的,把这个说法代入到限定组合也并没有违和感。

 

 

只是一年半的时间的确过去的太快,夸张如眨眼流去白驹过隙的说法都有几分说服力。这一年半里他们总是在不断忙碌着,从一个地方赶往下一个目的地,收获着也许是一生里最多最真诚最雀跃的呐喊和呼声,享受着讶异和荣光,同时也消耗着自己的精神力,但得失总是守恒的,他们深谙这个定律。

 

 

邕圣祐还记得出道演唱会彩排《always》,唱完一遍他还打趣说这首歌要是放到一年半以后,绝对是一首催泪曲目,说完他捏了捏边上忙内赖冠霖的肩膀,似笑非笑的对他说“到时候哭鼻子的话,哥哥会帮你擦眼泪的。”赖冠霖没有他想的这么远,眼神仍然懵懵懂懂的,但还是笑眯眯的点头,好乖。邕圣祐脑海里依旧能回忆起赖冠霖那个傻气又可爱的笑容,他年龄真小,就这么一年半过去,还没有成年,所以啊,这一切也未免太短暂了,多像一场梦。

 

 

没想到的是梦醒的时刻,掉眼泪的人会是自己,在邕圣祐的自我认知里,自己一直是一个坚强有担当的男人,他不爱哭,讨厌这种可能会显得软弱和畏葸不前的举动,生存节目也有很多伤感的难舍的时刻,但他都还忍得住,只是红了眼眶,憋住眼泪不让落,再后来出道,收获过许许多多美丽和感动,但他都还能忍。

 

 

邕圣祐接过赖冠霖递给自己的纸巾,看着台下哭成泪海却还是大声呼喊着“不要哭”的那群孩子们,那些孩子们之中已经有他可以认得脸甚至叫得出名字的男孩女孩,以前他们总隔着相机镜头进行交流和fan service,但今天他们在海海人潮里对望,对上的是那双同样泛红的眼睛,传递着深刻热烈的信号。

 

空气里冷热交替翻腾卷涌,上空悬起一阵风,穿过分离的时空。

 

 

侧头看到姜丹尼尔正在和孩子们招手,眼角猩红,眉头有些皱,嘴角没有笑意,这个弟弟和他很像,固执勇敢又坚强,所以他们才能有这份默契的诚实。这段人生轨迹短暂的交合里,小一岁的弟弟给了自己真切的热忱,他总让自己安心,但走到这一段,邕圣祐还是猛然间涌起一阵惴惴和忐忑,他会和其他人一样吗,最终成为一年也许都聚不齐一次的那个人。

 

 

仅仅是想到这样的可能性,邕圣祐就抑制不住红了眼眶,眼睛里模糊着蓄满泪,只是眨一眨便落下来,顺着下巴砸到地面,氤出微不可寻的水痕。于是再也不想忍,哽咽的声音过于破碎断续,邕圣祐擦了擦眼泪索性放弃了自己的part。

 

 

歌曲结束之后,邕圣祐还是没能止住眼泪,一时间对身为成年组的哥哥眼泪这么多这件事有些赧然,大家正红着眼睛哽咽着走流程,一个接着一个说感言,感谢啊爱啊借着最后一次毫无保留的统统倒出来。邕圣祐往右看了一眼,得出还有余裕让自己调整情绪的结论,他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背对着场下仰起头,抹了抹眼角。

 

 

注意到台下的歌迷有些异动的时候,姜丹尼尔正在打腹稿,理着思绪组织语言,思忖着怎样表达才算合当,这些把他稳稳捧到梦想顶端的孩子们,还有和他一起身处梦境的队友们,都是他怎么叙述都苍白脆弱的表达,他好感谢这场梦。思绪被台下不小的动静打断,姜丹尼尔转头去看孩子们看过去的方向,邕圣祐背对着自己的肩膀有些微弱的抽动。

 

他在哭。

 

姜丹尼尔的心一瞬间被抽紧了。

 

 

 

2

 

方才舞台的时候姜丹尼尔就有捕捉到这个讯号,但在他想走过去的瞬间,赖冠霖已经贴心的接过台下cody手里的纸巾递给邕圣祐,还虚虚搂了搂哥哥细瘦的腰身,给他安慰和鼓励,姜丹尼尔心里倏的泛出些又酸又涩的东西,在热闹灯光和万千注视下也只得暗自压下想上前的念头。

 

 

这会儿邕圣祐站在那里,背影看上去脆弱又带着些拒绝和防备意味,高个子的忙内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看到姜丹尼尔投过来的眼神,连忙使了个求救的眼色。

 

 

先前被堪堪压制住的邪火顷刻间又翻涌上来作虎作威,胁迫感十足,意识还没做出判断和决定的时刻,姜丹尼尔已经迈着步子走向邕圣祐,场馆内很吵,但他还是能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一记砸在自己轰然作响的心跳上。

 

 

恍然间他想起生存节目名次发表那天拨开人群径直走向自己,笑着感叹着给自己拥抱的邕圣祐,那时候他们对能够一起出道这个结果感到知足而庆幸,邕圣祐单独给他的拥抱让姜丹尼尔抱他抱的更紧。

 

 

这个人,慷慨又偏心,是他喜欢的人。

 

 

那时他们已经开诚布公,把欺瞒和违心话都抛在身后不断后退的时光洪流里,用真心交换真心,诚实交换诚实,温柔交换温柔。

 

 

现在这份诚实的温柔真心被即将到来的告别打上了质疑的记号,姜丹尼尔觉得有些不安,也知道那人的焦灼,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心莫辨的爱情难以撼动,迫切的想给邕圣祐一份安全感。

 

 

落入一个温暖怀抱里的瞬间,身后传来了一阵带着泣音的尖叫和呼喊,邕圣祐有些挣扎,不甘暴露出软弱的一面,抗拒着想要逃脱这个怀抱。

 

 

“是我,尼尔,别怕。”那人的声音低沉浑厚,撒在后颈的气息很温暖,这算不算借机行欲行之事,这人的肩膀宽厚,有力的怀抱让他踏实又安定,摄像师默契的没有给相拥着的两人特写,远处的粉丝凭借着距离并不能看清,姜丹尼尔把怀里的人捞过来,让邕圣祐正对上他的眼睛,哭过的人眼睛红红的,像含着一汪水,晶晶亮亮的,泡的又暖又软,平添了几分天真稚气。

 

 

姜丹尼尔想吻吻他的眼睛,把眼泪也一道吻去,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能。他只是摸了摸哥哥柔软的头发,温声安慰着。

 

 

别哭,我在呢。

 

 

哥哥常常表现得很强大,从不轻易露出痛脚,十年努力造就他坦荡坚定又出色,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哥哥一直是自己崇拜的英雄和榜样,但姜丹尼尔又怎么不知道这人百分之二的不足,怎么不知道他其实需要保护,怎么不知道哥哥身上那种让自己怎么喜欢都喜欢不够的温柔和可爱。他们彼此过于熟稔默契,连喜欢和爱,都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soulmate”、“science”,当然也都是真实的、科学的。

 

 

姜丹尼尔拍了拍邕圣祐略显瘦削的肩背,得到怀里的人软糯的应允之后,才推着邕圣祐走到位置上,然后自己总算放下心走回中间。国民制作人选择的众望所归的center,这是他的位置,他用这一年半的时间来证明姜丹尼尔的的确确是最正确的选择,也暗自较劲着要让邕圣祐对自己刮目相看,不过努力和消耗没有被辜负浪费,他的确做到了。

 

 

最后一首歌结束的时候,漫天的彩带从舞台上方纷纷扬扬落下来,舞台边烟火明亮的燃着,衬得舞台上的人更加耀眼,十一个人喊了最后一次口号“All I wanna do,wanna one”,男孩们抱在一起,心照不宣的一语不发,像是纪念又像是遗憾。

 

 

姜丹尼尔实现过很多愿望,生存节目的时候他和同公司的朋友说着想成为“God Daniel”,在这段时间里应该完成的还不错,和圣祐哥录制团综,说希望wanna one成为解散会让人可惜的组合,当时圣祐哥说“要分开了,不行”想成为这样的组合,这个共同的愿望也实现了,他们的确来到了这一天,在泪海里告别,看啊,梦想真让人动容,让人热泪盈眶。但其实一切足够让人满足,只是他还是免不了不甘心,要是能再继续走下去就好了。

 

 

不那么贪心一点,他想,至少要让邕圣祐留在他身边。

 

 

 

3

 

邕圣祐做了一个梦,时间反向倒带回去,回到那一天。

 

 

工作日的地铁站并不拥挤,人流很稀疏,姜丹尼尔兴冲冲的拉着他到应援广告牌边上,拿着手机给他拍认证照,边上很快有人认出他们,兴奋又激动的夸着长的真帅啊,脸皮薄的两个人一拍完照便拔脚齐齐跑开去。姜丹尼尔跑在前头,背影宽厚,衣袂翻飞着的模样格外风光潇洒,让邕圣祐一时间竟生出一种抓不住眼前这个人的怅然感知。

 

 

邕圣祐想告诉姜丹尼尔:“别再跑啦,我追不上你了,尼尔”,却发现自己张着嘴却怎么也发不了声,脱口而出的话语变成透明,四散在风声里,吹到远处的尘埃里去,无法被任何人接收到。即使邕圣祐只是在姜丹尼尔身后,却连让那人停下脚步的信号都发不出去,他和姜丹尼尔失联了,邕圣祐想。

 

 

追逐还没有止息,直到周围的景象再不熟悉,变成陌生的海滨,姜丹尼尔还是在他不远不近的前边奔跑着,没有喘息和疲态,姿态坦荡又周正。海风有些微腥,吹到脸上却也让人清醒,邕圣祐伸出手去想拍上姜丹尼尔的肩,但怎么努力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在蓝色海岸线上,但他却无能为力,连一句“别离开好不好”都无法抵达。

 

 

姜丹尼尔的背影消失的那一瞬,邕圣祐暮然间想起那一句:“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原来他们也会有隔山隔海的那一天。

 

 

 

“哥,圣祐哥。”邕圣祐朦胧中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才发现是那个消失在梦境里的人。夜色很深,但他还是能在黑暗里分辨出姜丹尼尔脸上关切而担心的神色,他的眼睛好亮,分明是有自己的位置的,邕圣祐反握住姜丹尼尔的手,语气里甚至有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埋怨和依赖:“你刚刚把我甩掉了呢,怎么喊你都不应,尼尔,我赶不上你了。”

 

 

这句话平平淡淡的,姜丹尼尔却一瞬间觉得自己成了千古罪人,心里猛地塌陷了一块,靠近去抱住这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吻了吻爱人的发旋,下意识的收拢了手臂:“我不是在这儿呢,哥。”

 

 

静谧中邕圣祐只听到姜丹尼尔不可忽视的心跳,后颈有暖热的吐息,十二月的首尔已经遍地落雪,寒风凛冽,只有他的怀抱是温暖的热源体,无时不刻传递着暖意和热度,让他走出噩梦所带来的不确定,只是转念间现实生活的公平安排又摆在眼前,让他皱起了眉头,邕圣祐把脑袋埋到这人的肩窝上,试图得到一些安慰:“尼尔,今天啊,是我们在宿舍的最后一晚了。”

 

 

从生存节目到出道,他们总被身边的人调侃着说像连体婴,分不开。不知道该说是缘分、默契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竞演时他们总在一个组,从命运般的SS2到最后决定性的hands on me,后来一起出道,宿舍也是同一间,除了团体的行程之外,还有两人单独的综艺邀约。好像姜丹尼尔身边总有邕圣祐,邕圣祐身边那个人也总会是姜丹尼尔,不是约定俗成,而是科学道理。

 

 

可惜这样的缘分默契也有期限,邕圣祐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抬起手回抱住眼前这个人。

 

 

“可是我对我们有信心啊,哥,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你要相信即使语言无法传达,我也和你有心灵感应,我不会跑掉的,不论在哪里,我都会等你追上我,我相信你也一样,是吗?”黑暗里姜丹尼尔的声音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像是无形之中被注入一剂治愈良方,邕圣祐悬了很久的一颗心终于踏踏实实落了地,安静的在姜丹尼尔怀里点点头。

 

 

邕圣祐想,姜丹尼尔内心一定存在着某种火焰,这种火焰是独一份的,和他人区分开来的,才能让自己一眼便在人潮中找到和自己最契合的他。

 

 

很久之前是,很远的以后也是。

 

 

 

4

 

私下里见过很多次,一起喝红酒,吃意面,烤韩牛,去汉江边开车兜风,但限定组合结束后第一次在镜头下碰头还是在一周的偶像,节目组费了很大的劲儿把各自成团再出道的成员连带着各自的组合一次性聚齐,一时间引发了热烈的讨论。

 

 

姜丹尼尔和邕圣祐站在各自的组合里,偶尔交换一个眼神,尹智圣站在姜丹尼尔旁边,捏了捏快乐得有些过分的男人的后腰,侧过头小声耳语着:“丹尼尔,你太明显了。”姜丹尼尔耳朵有些红,脸上无辜:“有吗?我在认真录节目啊,智圣哥。”尹智圣翻了一个喜剧式白眼:“我看你啊,眼睛里都要流出蜜了。”姜丹尼尔没吭声,笑容更大了。

 

 

郑亨敦倒是眼尖,抖机灵的问了一句:“智圣xi,你刚刚翻白眼是对我和cony的主持不满意吗?”尹智圣吐了吐舌,他知道亨敦哥没有恶意,连忙卖乖追加了个人技表演才应付过去,姜丹尼尔笑得直不起身,被回到站位的尹智圣捶了一拳才好不容易停下来。

 

 

节目录制结束,邕圣祐往外走的脚步有些刻意拖拉,队友们都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停下来等他走,可惜半路杀出个姜丹尼尔,男人揽着邕圣祐的肩,摇着无形的毛茸茸尾巴,笑意晏晏:“亲故呀,你们下班吧,圣祐哥我借用一下。”

 

 

男孩们一会儿看着姜丹尼尔,一会儿又把视线放回邕圣祐身上,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那副模样真是可爱又让人发笑,邕圣祐眯着眼睛给了男孩们一个皱巴巴的wink,笑眯眯的说着:“哥哥我去去就回”,就和姜丹尼尔往反方向走远了,剩下几个孩子反应了好久才心领神会的互相使了个眼色,看着这会儿才走过来的经纪人哥哥,听着他问:“圣祐去哪了?”才默契的异口同声:“被center大人拐跑啦。”

 

 

“你那帮弟弟们似乎很听你的话”,姜丹尼尔这句话听不出到底是羡慕还是吃味,邕圣祐往下摇了点车窗,已经是初春,风吹来温温柔柔的,让邕圣祐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姜丹尼尔挨过去,把邕圣祐摇下的车窗关上:“前两天还在发烧,不要吹风”,邕圣祐这才转过头看他,被忽视的大型犬脸上有些被忽略的失落,邕圣祐眯起眼睛把头靠在他肩上:“可是我听你的话,这个答案满意吗?”

 

 

抬起头看到听了甜话的大型犬正摇头晃脑着笑眯眯,邕圣祐似乎都可以看到从亚麻色发丝底下钻出来的两只一抖一抖的小耳朵,姜丹尼尔最受不了他这幅纵容宠溺的温柔模样,好像自己做什么都能被宽容的哥哥允许,他眼睛晶亮认真,只有自己一个人,心动无法形容,姜丹尼尔俯下身轻轻在哥哥唇上点了一记浅吻:“听话的奖励。”

 

 

邕圣祐面上偷着笑,又把头往姜丹尼尔颈窝里蹭了蹭,黏糊糊的撒娇,姜丹尼尔心里安安稳稳的,邕圣祐的温柔甜蜜让他心里软的不像样,抬起手扶住哥哥的肩膀,把人妥帖的包裹到怀抱里,这个怀抱有些空,大一岁的哥哥肩背薄薄的一片,腰侧能探到明显凸起的肋骨,腰间捏不起一两肉,姜丹尼尔咬了咬下唇:“哥怎么这么瘦。”

 

 

邕圣祐拍了拍姜丹尼尔结实的背肌:“我有好好吃饭。”

 

 

男人收拢了手臂:“Fantagio伙食有没有保障啊,以后哥单独和我出去吃吧”,邕圣祐无奈的笑了笑:“你瞎担心什么啊。”

 

 

“我才没有瞎担心,你这么瘦我抱起来都硌得慌。”

 

 

邕圣祐听得他的话,顿时起了恶作剧心思,装着哭腔说:“我们尼尔嫌弃哥哥了,呜呜呜。”

 

 

没想到姜丹尼尔这么不禁骗,立刻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把邕圣祐的脸捧起来想给擦擦眼泪,邕圣祐笑出了声,小小的脸搁在姜丹尼尔手上笑的皱皱巴巴的:“我们尼尔真单纯啊,哈哈哈哈,唔——”

 

 

落入圈套的人却丝毫没有气急败坏,看着笑的傻乎乎的人心里像是升起了粉红色的烟,飘起来浮在半空上,行动和心动同时在黑暗暧昧里快速爆炸,这人身上发出的火焰和光都让他柔软的一塌糊涂,姜丹尼尔索性直直捧着脸吻上去,堵住了让他心痒的笑声,突然的吻来势汹汹,姜丹尼尔的呼吸灼热,衔住唇,缚住舌,鼻尖磨着鼻尖,舔舐着纠缠,煽情而缱绻,邕圣祐正笑着喘不过气被姜丹尼尔托着后颈堵住唇,瞪着眼睛感受着口腔里的空气被清空干净,姜丹尼尔才放过缺氧的头晕目眩的人。

 

 

 

5

 

“哥总开我玩笑,该罚。”姜丹尼尔看着邕圣祐倒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勾了勾嘴角,还是心疼着拍了拍哥哥的背,让他舒服一些。

 

 

邕圣祐自知理亏被按着吻了一通还是开口讨饶:“哥哥错了,尼尔原谅哥哥好不好?”

 

 

“你明知道我对你没办法”,他这句话像是在埋怨,却也是甜蜜的怨言,邕圣祐靠过去在姜丹尼尔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小声说着:“但是我们都一样啊,要公平才好。”

 

 

相爱的人势均力敌,彼此都牢牢掌握对方的弱点,姜丹尼尔安安静静的牵过邕圣祐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有些冰凉,骨节分明,好像天生适合十指交扣:“好想你啊,在MMO的时候想你,上节目的时候常常会有你陪着我的错觉,有时候在宿舍会把智圣哥叫成你,现在你靠在我身边,我还是想你。”

 

 

邕圣祐被他无端端一段话搞得不知所措,思忖了一会儿逗他开心:“尼尔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是不是哥哥不在的时候对别人操练过了。”

 

 

姜丹尼尔哼了口气:“我这么认真你还寻我开心。”

 

 

“只是不想你露出这种表情,我们尼尔笑的样子最好看,我最喜欢。”邕圣祐把姜丹尼尔另一只手拉过来也攥在手里,一头抵在他胸膛,像是在示好又像在示弱,姜丹尼尔心里好软,邕圣祐软软的发蹭在温暖的毛衣上痒痒的,像只小猫咪:“哥要是能像鲁尼和皮特一样天天陪着我就好了。”

 

 

“还没长大啊,小傻瓜。”邕圣祐语气宠的可以,伸手摸了摸大型犬的头,大狗狗讨好着往他身上蹭,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傻乎乎的说着:“我太喜欢你了,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啊,真想把你装到眼睛里,我觉得我真的要完了。”

 

 

“那好啊,我们一起完蛋吧。”爱真好,喜欢真好,空落落的时候填满你,痛苦的时候抚慰你,灰心的时候激励你,永远住在你心里,绿里奇迹陪你去,赴汤蹈火也伴着你。

 

 

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姜丹尼尔只许了一个愿望,是和邕圣祐在一起。

 

 

二十三岁姜丹尼尔的生日愿望是,永远和邕圣祐在一起。

 

 

 

 

 

爱你叫我好风光,不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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